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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不老梦(15)

哈哈周更flag没倒,开熏开熏(#^.^#)


本章依旧过度章节,江澄寻夫st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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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次见到那披麻戴孝般的素白校服,已是三日之后,来人却不是蓝曦臣,而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双璧其一,蓝景仪。

 

  江澄接到下属通报的时候,已闷在书房里查阅了整整三个时辰的账目,正是昏天暗地六亲不认之态。一张黑脸,愣是吓着了通传的小弟子江鹄,一句话磕磕盼盼说了三个叠词儿。江澄烦躁的挥了挥手,听闻是蓝家的,这才面色少霁。

 

  这会子,蓝景仪已被接待他的首徒江鸿安排在会客堂稍作等候,此刻他正拉着那江鸿扯南谈北侃侃而谈,话匣子一开便和个炮仗似的‘叭叭叭’个不停,站在一边洗耳恭听的江鸿额角划过一滴冷汗勉强附和着,心里默念‘宗主救命’。

 

  约莫小半刻,江澄方擦了把脸整顿了仪表,踱进会客堂。一宗之主的威仪不作自显,蓝景仪见着要见的人,这才住嘴放过了江鸿,转而向江澄行了个礼,做够了礼数便直奔主题。

 

  原是三日前蓝曦臣离开江府,却不知为何并未马上回云深,一晃三天过去了,却是鱼沉雁杳。蓝家只当是自家宗主还逗留在江府,遂遣了蓝景仪过来请人回去。江澄不禁纳闷儿,蓝曦臣理应早不在他的地界上了,这会儿不在姑苏还能在哪里他可不清楚。

  

心里虽嘀咕着,可他隐隐的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蓝曦臣的处事他有数,向来是出了名的应规蹈矩,若是因事耽搁在路上,理应传个书信回去。这次忽然间就音讯全无,不知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江鸿,你去安排几个仔细的,沿着回云深的常路问问,寻寻看有无蓝宗主的下落。”

 

  江鸿领了命,便先行退下。

 

 “蓝小公子,你若不急着回去复命,大可留在这儿,静候回音。我等自会替你安排着。”

 

  蓝景仪大约是知道自己留在江府里也无事可做,干脆提议自己一道去寻蓝曦臣的下落。江澄也觉这样安排倒无不妥,于是应允后,便打算回了书房继续看账目。

 

  重新坐回楠木太师椅里,两眼却再看不进账目上一个字。江澄前额隐隐胀痛,干脆阖上账本,起身从桌边架几上抽了一本话本,又横卧在架几对面的贵妃榻上,手肘抵着个裹了棉布的竹编软枕,继而随手翻阅起来。

  故事索然无味,讲的无非是那些个怨女痴男的风花雪月,老套又无趣。倒不如中秋那晚蓝曦臣说与他的那些踏马山河的豪侠浪子来得更有意思。

 

  思及此处,那些在账目里沉寂了三日,好不容易抛于脑后的纷繁杂念又渐渐攀上脑门。烦的江澄扔开话本,不欲再看。他又坐回书桌旁,扯了张宣纸,欲描摹轩外山水,以此静静心。可狼嚎笔尖饱蘸墨水,刚要下笔,窗外不知何鸟忽啼一声,江澄手一抖,水墨滃然,乌浊一滩。

 

  心里一口不知什么气堵着,江澄干脆啥也不做了,搁下笔,端起手边的一盏莲子茶,想着喝一口清清火气,哪知杯盖一开,一滴水都没了。

 

  诸事不顺。

 

  揉着太阳穴,那里的脑筋一突一突的跳着,隐泛痛感。

 

  ——所以说,这蓝曦臣好好地云深不回,到底去了哪里?

 

  等待的时间总是出奇的磨人又冗长,不过两个时辰尔尔,江澄却觉得自己像是从日升等到月落那么漫长。虞清轻叩房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排几乎被江澄玩儿烂了的毛笔尖儿。他无奈的弯起嘴角,将唯一还算完好的一支毛笔从江魔头手中解救出来,又把适才端在手里的新茶水给江澄满上。莲子茶沁人的香气袅娜四散,像是在安抚江澄杂乱一团的心情。

 

  江澄一手抵着脑袋,眯着眼盯看那自杯中徐徐飘散上来的蒸汽,一颗心却早跑到十里之外蓝曦臣的身上。他担心蓝曦臣的安危,可又觉得自己没必要瞎操心,好像自己越是不安,就越是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于是他只能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人蓝曦臣好歹一宗之主,又是修为了得的天乾,能出什么大事?

 

  ——哦,会不会是遇到了甚罕见凶兽?

 

  ——不会的不会的,云梦回姑苏的常路安全得很。

 

  ——啊,莫不是陪着自己聊了一晚上,体力不支从剑上掉下来了?

 

  ——怎么可能,就一个晚上,蓝曦臣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等等,可别是酒还没醒透,半路不知去哪里发疯了吧?

 

  ——想什么呢,人家临走前可是谈吐款款,条理清晰得很,说话都不带奇怪的调调。

 

  诸如此类的状况,千奇百怪被江澄想了个遍。待到月上梢头,红霞逐日的时候,派出去搜寻的门生们才回来复命。

  

根据打探回来的情报,从蓝曦臣离开江府后半个时辰,回姑苏的常路上还有人看见个白衣修士御剑飞过。往后不过几刻钟的路程,在大约位于路半的村子里,有人说看到过一个白衣修士掉了个头,往西边去了。

 

路半处掉头向西直走,便是上接金陵,下至云梦的一条大运河。大运河走过了云梦地界,转而峰回路转,上饶过岐山,一直延伸到山峦高耸入太虚,密密如松林的神秘之境。

 

“西边?”

 

站在一边的虞清皱了皱眉头,一手轻托下颚若有所思。

 

“怎么,你可有何头绪?”

 

江澄见虞清仿佛略知一二的样子,便出声询问。

 

书房里霎时安静得能听见烛火细小的‘噼啪’声,虞清细细的回想片刻,像是灵光一现般,暗沉墨眸忽然闪了一下。

 

“苑城。”

 

据虞清说,这苑城,和那常路相隔了一片广袤的大林子,挨着大运河,两面环山,又被森林堵了出路,基本就只和运河对面的岐山地界有所来往。曾经温氏盛极一时,苑城也算是老虎口下分得一杯羹的镇子,靠着往来生意,还算昌荣。只可惜大厦倾颓后,大约也是已大不如从前,故而才会少有人听说过这个地方。而虞清自己,则是在某次跟随虞夫人外出夜猎时,偶然听说过此地,说是西面,有个满是琼楼玉宇,堂皇富丽的城镇。

 

本就是个没落的城镇,又受地势所碍,所以这个地方从来不被江澄所关注过,自然也无法联想得到蓝曦臣去哪地方作甚。

 

“......苑城......”

 

江澄内心莫名的有些不安,毕竟在他看来,能和温氏扯上点关系的,都不大顺眼。他习惯性的用大拇指摩挲着食指上泛着银紫偏光的戒指,暗自思忖片刻。须臾片刻,便有了打算。

 

“事情出在我云梦地界,出事的又贵为蓝氏宗主,自当由本宗主亲自出马解决。”

 

“只是今日,已是日落月升,夜间出行不便。只等明日卯时一到,我便出发亲自去寻看个究竟。”

 

交代完,江澄便遣蓝景仪回云深复命去了。

 

书房里,该退下的人都已退下。只余虞清和江澄二人商讨着明日的搜寻事宜。

 

“明日一早我便要走,一去又不知要几日夜。这几日账目多且杂乱,还得麻烦你代劳代劳了。”

 

说着,江澄便翻看着手边的账目整理起来。

 

“哦,还有藕塘的订单,也得接。要做的事只多不少,偏偏我还不在,你记得好生处理着。还有......”

 

“宗主。”

 

话未完,便被打断。江澄把视线从账目转移到虞清脸上。

 

“我随您一道去。”

 

“为何?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虞清听闻,不悦之感再次涌上心头。但终究藏在了心里,面上依旧。

 

“此地我还算略知一二,跟着也好帮上忙。何况......宗主,您的情洵,快到了。”

 

江澄思索片刻,还是觉得不妥当。情洵的问题,他带着药不会出岔子,可江府内务还需人打理,他若和虞清都走开,谁来处理安排妥当?

 

虞清见江澄表情,便略知他心里一二,十几年来的察言观色不是白费的。

 

“内务可交予江鸿来处理,这孩子已有这个本事来应付这些了。何况我也亲自指点过他。”看江澄依旧想辩个一两句,虞清微叹口气,又赶忙附加道,“上个月下旬的账目就是江鸿审的,您不是也夸过他的么。”

 

江澄看虞清板着一张脸,一副铁定要随行的表情,江澄就知道自己这回拗不过他了,只得暂且肯受答应下来。

 

翌日卯时,一道檀紫身影,脚踏锃亮长剑,掐着卯时前半个时辰,如破竹劲风般遁地飞起,马不停蹄的赶往西边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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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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