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好嗨哦~

已退圈。
此号日常口嗨。

【曦澄】不老梦(21)

咳咳,小虐怡情,小虐怡情。。。。


你们要想,我这么可爱,舍得虐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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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虞公子,您可有什么办法吗?”蓝思追面带焦虑,懊恼地问道。在虞清出现之前,他们已经尝试了各种方法去打开石门,然而收效甚微。

 

  石门有近千斤厚重,质地还是最为坚硬的花岗岩,想要硬碰硬对几个小辈来说几乎是难如登天。更加棘手还非止如此,这副艳丽繁复的画作是由百来块颜色不一的小砖组成的。之前何故按得太快,在场没人记得他到底按动了哪几块。更别提这按动的次序也有讲究,若是一点一点试过来,真不知要试到猴年马月了。

 

  “宗主和蓝宗主都被困在里头?”虞清不知为何心里暗暗有种不祥的预感。江澄情洵将至,一直和天乾待在一块,恐生事变。他又看见那件披在一个小丫鬟身上的眼熟的外袍,心下更是多了几分不安。

 

  “是啊,还有何老先生与那邪崇也在里头。”另一名蓝家小辈补充道。

 

  虞清内心暗自啧了一声,深觉头疼。除却过甚的担心,内心不免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总是晚到了一步。他瞥了瞥还呆坐在房门口的何煜,那人目光低垂,痴迷般的盯着腕子上的小玉镯子,眼神明灭不清。

 

  “何小公子可有什么破门的头绪?”众人看着他一幅痴傻了的样子都不抱什么期望,虞清也是如此。可他还是不放过一点希望地走到何煜跟前,看着面容清秀儒弱的男子,安慰性的轻拍了拍他的肩。

 

  “阿暮姐姐......”何煜仿佛充耳不闻,与世隔绝了一般。他口中喃喃自语起来,忽然几滴眼泪就掉下来。“阿暮姐姐.....阿暮姐姐......”他忽然抓住虞清的手,虞清心里一惊立马将手缩了回去,哪知何煜握得紧,他这没怎么用力的一缩竟是没能成功。手没缩回去,反倒剐蹭上何煜手腕上的小玉镯子。

 

  那小玉镯子忽然闪烁了一下,随之一阵剧烈的风浪自石门处向他们席卷而来,刮得二人措手不及。待风止后,虞清见一位头扎两个小髻的姑娘蹲在自己和何煜身旁,她摸了摸何煜的脑袋,笑眯眯的样子很是无害,左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何煜见了那姑娘,先前痴傻之状一扫而空,眼泪汹涌而出停也停不下来。

 

  “对不起......对不......我没来得及救你......”

 

  “若是我能快点长大.......若是......我有足够的胆量.....”何煜说的断断续续,哭腔让他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此刻,他仿佛一个年不过幼学的稚子,如依靠着自己的母亲一般倚靠在那姑娘没有实体的身上。

 

  那姑娘虽没有实体,还是抬手虚虚地抚摸着何煜的头顶。她看向虞清,弯了弯眼睛。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石门画作上正中央略微偏左的位置,那里画着的是一轮太阳。

 

  虞清隐约感受到什么。他走到石门前,摸着那块太阳的位置,又摸了摸别的地方,感觉并无区别。随后他又左耳紧贴石门,屈起食指轻叩了几下。耳中分辨着声音细微的差别,没过多久,虞清便了然的长舒一口气。

 

  此处的石料并非花岗岩。大约是因为样式是太阳,所以制作者在选料上别出心裁,选择了黄玉而非廉价的花岗岩。只是因别处的花岗岩也都打磨的十分光滑细腻,又附着上各种艳丽的色彩。于是便混淆了众人,让大家以为这太阳也是花岗岩所制。

 

  ——这就好办多了。

 

  虞清拔下发冠上的簪子,化为长戟握在手中,又后退了几十步。他低俯上半身,双腿扎稳了一个后弓步,双手用力的捏着枪杆儿,力道之大使得指节微微发白。口中默念法诀,灵力自虞清周身的大小穴道迸发出来,如风旋一样裹住的他身体。若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此刻说不定已经要被这威压弹飞出去。

 

  蓝思追见状,十分有眼力见的将人都安排到离虞清较远的位置。片刻后,那些被释放出来的灵力大约是全都聚集到了长戟的枪尖上,璀璨的光芒几乎刺痛人的双眼,如霹雳雷霆般映照在虞清眉眼上。锐利的目光穿透着那些光芒,钉在石门的太阳纹上。

 

  他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狼。

 

  “嗬!!!!!”

 

 

  

 

  ——不可以,这个时候,不可以。

 

  江澄咬紧了下唇,努力的平复紊乱的气息。他一手紧绞着腹部的衣衫,一手持剑撑在地上,竭尽所能的不让自己显露异态。可是他惨白的面色和阵阵虚汗又怎瞒得过蓝曦臣的眼睛。

 

  “江宗主,你没事吧?”他的手还没触及到江澄微微颤抖的肩膀,便被躲开了。江澄脚步虚浮,却如在避忌什么瘟疫一般飞快的挥开蓝曦臣的手。他探了探广袖内,想去摸那枚装着药瓶的乾坤袋,随即便如被雷劈裂了一般愣住。

  

  那枚乾坤袋,向来是被他放置在外袍的袖子内,以备不时之需可以最快掏出来的。而此刻,放着乾坤袋的外袍正披在密室外一名丫鬟的身上。江澄只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脑门,甚至指尖都快要害怕得失去知觉。

 

  有天乾在,他怎么能发情?他怎么可以发情?不可以的,这是绝对不被他允许的。江澄喘着粗气看着蓝曦臣。那张光风霁月的脸,素来是端着世人奉为楷模的雅正的。从前是,此刻也是。江澄很想去相信蓝曦臣不会如温晁一般对他做出什么下作之事,可是他的身体和灵魂却仿佛养成了一种害怕的习惯。

 

  是的,他害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害怕蓝曦臣会辜负他的信任。他也害怕蓝曦臣那张脸上,会出现哪怕一星半点和那日的温晁相似的表情,那种神似饥肠辘辘的恶犬看见冒着血丝的生肉的表情,是天乾对地坤毫无保留的贪婪和占有欲。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害怕。十三年来,一年刻得比一年深,几乎成为了一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深入骨髓。

 

  何其讽刺,又何其悲哀,江澄想。他原本是真心想和蓝曦臣交好的。之前的几天里,他不断地宽慰自己。他告诉自己蓝曦臣是天乾又如何,两人来往的这一个多月里,舒心不是假的,蓝曦臣的关切也不是假的,他赠与银铃的心情更不是假的。

 

他原以为是自己觉得那颗铃铛送给谁都一样,可银铃告诉他,此非他内心深处所想。他肯将银铃托付出去,是因为他信蓝曦臣不会负他,也信蓝曦臣或许能懂他。中秋夜市那晚,他们像至交好友一般逛夜市,赏花灯;也会互相揶揄,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他看见的是旁人看不到的蓝曦臣,蓝曦臣看到的又何尝不是那个脱下防备的自己?

 

这三天里,他不断地想,就像十三年间他去想那些让他肝肠寸断的问题一样的去想,想他能不能再一次以真心相待。然后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他可以与他仗剑走天涯,踏马过群峰;可以与他煮酒论道,共赏蟾宫。所有的假设都有一个前提横在那里——只要蓝曦臣不知道他是地坤。

 

他不想去冒这个险。被人轻薄,或是被人背弃。蓝曦臣不是温晁,也不是魏婴,就只是蓝曦臣,这些他都明白。可那种伸手触不到一丝希望的感觉经历一种就已经够了,偏偏他江澄,两种都尝了个遍。他不想再有第二次,若是让蓝曦臣知道自己是地坤,这两种绝望可能就会一齐压到他头上,他没有能扛得过去的自信。

 

他不要和蓝曦臣也渐行渐远,身体上不要,心也不要。

 

所以他要逃离这里。即使石门牢不可破,他也要撞开来,冲出去,哪怕头破血流。

 

蓝曦臣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又看着江澄慌张蹒跚的走向长廊,有些许的茫然无措。他只是想去关心他而已,不明白自己是做了什么冒犯到江澄之事,让江澄如此惧怕自己。他在一瞬间看见了江澄脸上的恐惧。

 

江澄为何怕他?

 

方才打斗时的默契荡然无存,却而代之的是一层无形厚重的墙,将他们隔开来。一时间,蓝曦臣只觉得两人的距离又回到了那日,江澄刚在云深苏醒,他提出助他抑制体内凶煞时那般。

 

掌心被拍打的酥麻感还留有余韵,心口却忽然一痛。可蓝曦臣到底无法忽略江澄异于常态的面色。那只揪紧了衣衫的手告诉他,江澄可能受伤了,也许是在与化猫缠斗时,也许是方才进入怨鬼神识时,总之他现在正遭受着极大的痛楚。那伤虽不见血,但一定不容小觑。

 

这么想着,蓝曦臣快步跟上去,想去查看江澄的伤势。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再一次被江澄推开的准备。哪怕江澄用剑指着他,他也是要去看的,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江澄受伤却无动于衷。可是江澄接下来的反应却让这些准备失去了用武之地。

 

长廊里,地上伏着一团浅藕色,正勉力向石门的方向蠕动着。那是江澄倒在地上,痛得缩成了一团抽搐着。蓝曦臣心里一紧,立马飞身过去。他把缩成一团的江澄翻过身来安放在臂膀里,一手握住江澄手腕,一边探心脉一边输送灵力。

 

江澄额间冷汗淋淋,唇齿间被自己咬的满是血腥味。迷离中,又看见了蓝曦臣那张脸,惊得不住挣扎。他想要逃离开蓝曦臣的怀抱,可使出的力道却根本不及预想的十分之一,加上蓝曦臣并不想让他如愿,江澄此刻根本是以卵击石。

 

蓝曦臣费力的掰开江澄揪住腹部衣衫的手指,想去查看那里是否有伤。可江澄却缩成了一团让他不得继续下去。

 

“江宗主,你别紧张。”蓝曦臣轻声宽慰着江澄,企图让他放下戒备,却听见江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什么,“江宗主?”蓝曦臣微微侧首,将耳朵靠近着听。

 

“......别......”

 

“......放我......出......”

 

蓝曦臣听得一头雾水,只得用了蛮力才掰着江澄的肩膀让他舒展开,却被随之而来的一幕吓到了。江澄满脸都是泪水和汗水,颊边发丝都被汗湿黏在脸上。他的眼神早已被痛楚折磨得迷离起来,唇边还留着舌头和嘴唇被嚼破了的血丝。江澄的嘴紧闭着,那细小的血丝还在源源不断的顺着嘴角留下来。蓝曦臣见状,赶紧扯下袖子上一大块布料,卷成一卷欲塞进江澄嘴里,以防他一个不慎咬舌自尽。可江澄完全不领情,依旧挣扎着想推开自己。

 

“江宗主,”看着江澄痛到几乎自残,蓝曦臣只感觉心头仿佛被人剜去一块般。他安抚般的捋开江澄颊边的发丝,小声地重复着一句话。

 

“江澄,你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你信我......”

 

那一句句的重复,断断续续飘进江澄的耳朵里,而他混沌的大脑已无法分辨这句话的意思。至纯灵力被源源不断的输送进他体内。痛感却一波强过一波的席卷而来。当那仿佛将他神魂都可以撕裂的疼痛达到顶点的时候,江澄终是无法将呐喊吞入腹中了。

 

“呃啊——!!!!”

 

“啊——”

 

“啊——!!!”

 

那些吼叫里,掺杂着蓝曦臣听不懂的千百种情绪,有恨,有不甘,有绝望,有后悔,有害怕......这些在心底被孕育到淋漓尽致的情绪冗杂在一起,化作最纯粹的吼叫,耗尽了江澄所有的气力,也化作一把锉刀,一下一下的摸着蓝曦臣的脊骨,痛彻心扉。

 

疼痛终是一阵弱于一阵,渐渐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许久未曾体验过的燥热和涌动,江澄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他难耐的慢慢磨蹭着双腿,可身体仿佛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大概现在,只一个普通人便可对他为所欲为。

 

那些疼痛折磨着江澄的同时,仿佛也在消磨着蓝曦臣的体力,待到情况好转之时,蓝曦臣总算长叹一口气,回过神才发觉自己也是汗流浃背,虚脱无力。可眼下的状况却来不及让他喘一口气。

 

鼻尖若有若无的飘进一缕幽香,瞬间又让他警觉起来。那股幽幽的莲花香,盘绕在他的鼻底,如一撮火苗,慢慢将他自身体深处点燃。他震惊的看着香气的源头,竟是江澄的后脖颈,蓝曦臣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江澄他,是地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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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进入大纲缺失的“如何让他们开始谈恋爱”部分,我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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