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好嗨哦~

【曦澄】不老梦（2）

好的吧，原谅我文笔太拖沓，这一章不仅爆字数，而且！！！蓝大还是没能上线。。。。（上吊）

至于原创的这个角色，我还是打算定位成男二，默默守护的辣种类型，话少人好。。。至于后面会不会崩了原设定。。。随缘吧。

主要还是不忍心让澄澄这十几年来孤身一人，好歹想有个能够暗地里在意着。

不过，之后就有蓝大啦！！！坚定站曦澄，澄妹始终是爱蓝大的！！！！

这张主要还是交代一下原创男二虞清这个人的来历。

请放心食用(づ￣ 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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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来者一袭青衣，在一群身着紫色校服的江氏门生中很是显眼。

  此人身形修长挺拔，比江澄都要稍高些，面容冷峻，颇有几分不屑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如果忽略他此时眼中略带的几分担忧的话。

  此人，在场者除了魏无羡以外，大部分人都应当是知晓的。

  他是江家府内的主管，姓虞名清，自取字号惜莲（注1），虽略带点女气，不过也恰好削减掉虞清身上些许冷淡的气息。虞清自从江澄重建莲花坞开始，就一直跟着江澄做事。

  没人知道当年为何虞清一直追随江澄，却没在射日战场上看见他的身影，只大约猜测这是虞紫鸢娘家的人派给江澄以辅佐之用，毕竟虞氏善行医术，向来有“妙手回春”之美名，可能虞清此人只善医术内政不善外攻罢。

  说来也奇怪，温氏横行之时，连莲花坞都被屠的差不多了，虞氏好在地处偏远，但也遭受重创，自顾不暇，怎么会还在这时把自家优秀门生让给江澄这个看似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江家后代。

  射日之征后，四仙家鼎立，虞氏照理说也是个不小的门户，却不知为何销声匿迹了。仿佛江澄，江厌离和虞清是虞氏存在过得唯三个证明。不过当时战事刚过，修仙界一切都还动荡不安，各门第都忙于在乱世中求存，哪儿有时间关心这些，左不过叨念几句闲话，猜想虞氏也是战事中不幸陨落的门户之一。

  至于魏无羡为何会不认得虞清，只能说是不巧吧。当年他被温晁扔进乱葬岗，修得鬼道再次归世时，射日之征已然开始。虞清一来未有参战，二来有要务在身没跟在江澄身边，自是碰不到。至于战后，魏无羡又因修鬼道遭人诟病，不愿牵连到江家，多待在乱葬岗，一直到他和江澄决裂再无法回莲花坞为止，竟也是一次也未见着。

  现在，见着虞清三根银针刺昏本就不太对劲的江澄，魏无羡心下难免七分焦急三分戒备。正欲上前去抢人，被蓝忘机一把拉住胳膊。听着蓝忘机淡淡地简释一番，这才放下心来。

  “在下虞清，乃江府主事，方才见宗主受伤，乱了方寸，还请魏公子含光君见谅。”

  “无事。”蓝忘机依旧惜字如金。

   魏无羡看着虞清怀里面色惨白的江澄，不免心急。

  “江澄他怎么样？”

  虞清定眼看向魏无羡，一双乌眸黑得让人心里发怵。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就连那淅淅沥沥惹人生厌的雨停了都没人发现。

  就在安静的气氛持续到让人生疑之前，虞清开口了。

  “无事，宗主只是旧伤复发，许是累了，我等快些护送回府中服药即可。”

  听到虞清这么解释，魏无羡心里的石头总算才放下。

  “虞叔，你快些带舅舅回去吧。衣服都湿透了。怕是再拖下去不好。”这回开口的是金凌。金凌自然是认识虞清的，而且还挺喜欢这个叔叔，毕竟每次自己把自家舅舅惹毛了，只要虞清在场都会帮着拉住舅舅。

  “这是自然，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说罢，虞清便就着原本揽住江澄的姿势，空闲的手臂伸过江澄的膝窝，一把将人横抱起来，速速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也都在姑苏蓝氏和清河聂氏的安排打理下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而江澄被带回莲花坞后，虞清就立刻给他施针服药，伤势已无大碍。

  看着床榻上昏迷中的人，虞清暗自懊恼。上一次看见宗主痛昏过去，已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他还在虞氏，看见这个一身狼狈的人，被那时的虞氏族长，虞紫鸢的母亲，安置在客用的房间内。虞清本不是什么好奇之人，只是偶然间听下人说那是虞族长女儿的孩子，叫江澄，便安奈不住的想去探望一番了。

  其实，虞清并非出生于虞氏血脉，他是被救来的，听族长说，曾经虞紫鸢外出夜猎，在一处破败又荒无人烟的村落里发现他这个遗孤，那时虞紫鸢还未嫁入江家，自然是把他带回了虞氏。本来虞氏也只是把他当做外姓弟子培养，可在他五岁时，他身上难以掩盖的学医天赋便被发现了。族长念在他天赋极高，人又聪明明事理，将他收为内门弟子，还赐了姓，一直十分器重培养。对于整个虞氏和虞紫鸢，虞清是极其感恩的。

  轻叩房门，里头却毫无动静，虞清猜测江澄大约是不在，本想改日再来探望，却听见屋内茶碗摔碎在地的声音。暗道一声失礼，便冲了进去。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江澄，虽惨白着脸，却并不能掩盖他的俊容，长得很像虞夫人，虞清立刻就这么想到。

  彼时，江澄正一手扶桌，一手紧紧的抓着腹部的衣衫。江澄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此刻已是被疼出来的汗水和小腹伤口及胸前鞭伤渗出的血水稍稍浸染。一双好看的杏眼透露着对痛意的难耐，细眉紧蹙。整个人仿佛一朵脆弱的莲，下一秒就要随风散了一般。

  不敢多愣神，虞清赶紧上前将人扶到床上，几根银针快速封穴止血。令他震惊的是，胸口的血止住了，腹部却依然流血不止。

  很快，族长便随着通报的下人和江厌离赶了过来。

  年迈的族长细细地观察着伤口，面色渐渐开始凝重起来。一旁的江厌离也焦急万分。

  “外婆，阿澄他...”

  “这个孩子是个地坤，只可惜...”

  “阿澄是地坤！？？”江厌离显然十分惊讶。毕竟地坤是十分少见的。

  “只可惜什么？”虞清也十分震惊，却也有些焦急，他从未见过族长面对伤者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快不行了。”

  “什么！？”江厌离显然不肯接受这个事实，眼中登时盈满泪水。虞清也同样有些伤感，毕竟是恩人之子，刚见着居然就已经命不久矣了。

  “哭什么，还有的救。”族长叹了口气，面容中带着几分哀色几分坦然。“厌离，你去禁室，把放在封龙八卦阵内的盒子取来。入阵的方法你知道。”

  “外婆？可那不是...你该不会是！？就没有别的方法医治了吗？”江厌离听了族长的话，泪水更是抑制不住地流淌下来。

  “别说了，眼下阿澄情况紧急，再不救治，怕是真的要无力回天了，我意已决。”族长看了一眼昏迷的江澄，“他毕竟...是鸢儿的孩子...”

  之后房内发生的事情，虞清也就不清楚了。他被吩咐在屋外等着，江厌离取了盒子进屋后，也久久未出门。

  再次被传唤进屋，已是两个时辰之后了。虞清走进房内，纵是见过许多施救的大场面，也不禁吓了一跳。屋内桌椅全都被移开，留出中间一片空地，地面密密麻麻的用血液画着一个大阵，江澄和族长坐在阵中央。江澄虽依旧毫无气色，但似乎已无大碍，而族长却是几乎快坐不住了。

  虞清和江厌离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她。

  “厌...厌离...好好照顾阿澄...他没有亲人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到头了...你.....你们...姐弟俩...好好活着...”

  “外婆！外婆...你别这样子...你还答应厌离的，要教厌离好多本领，要看着厌离嫁给子轩，风风光光嫁过去，孙子孙女儿满地跑的...外婆！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外婆！！！”

  江厌离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悲痛，凄切的呼喊着。

  场面太过于悲切，纵是虞清心口也闷得隐隐作痛，眼中更是有了几分湿意。这么多年来，他生活在虞家，族长悉心栽培教导，他早把族长当做自己的外婆一般。

  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虞氏族长也不敢耽搁，深吸了口气，朝着虞清吩咐最后的遗嘱。似乎是回光返照了，说话竟也利索起来，却也已是强弩之末。

  “阿清...你当年被鸢儿...救回来，我虞氏...好生教养你，授你医术...就当还我...这养育...之恩...今日之事...切记！保密...死也不能...说出去...好好...咳咳...帮着...阿澄厌离...我...”

  话未说完，虞氏便咽尽了最后一口，再没动静了。一旁的江厌离嚎啕大哭，虞清也禁不住暗自落泪，族长已逝，温氏跋扈，这个家，怕是岌岌可危。

  后来，江厌离给了他一张药方，告诉他，那是族长临终前给的。江澄身为地坤，自断已成之结，本没有活路，是族长动用禁术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然而伤口表面虽然会愈合，看上去无大碍，体内暗伤却终是无法医治。日后情洵将至之时，怕是腹痛难忍。

  说到这里，江厌离看着江澄原本那么神采奕奕，现在却毫无生气的脸，似乎是又要落泪，却咬着嘴唇忍住了。

  “这张药房里，记载着抑制疼痛和情洵所需的草药，别的好找，只是有一味药，有点困难。”

  “哪一味？”

  “弑龙草...”

  听着江厌离的话，虞清摸摸下巴思索起来，不需多时，便有了计划。

  “这样，此事事关江澄...江少爷性命和秘密，拖不得，待他醒来，交待情况，我便动身去寻草。大小姐，虞某寻草的时日里，还请多多关照江少爷。”

  江厌离看着虞清，沉默须臾。

  “这是自然，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那，在下先去做准备了，江少爷醒了，还请麻烦大小姐知会在下一声，在下好及时向他交代一下情况。”

  “知道了，去吧。”江厌离似乎是累了，摸了摸风干的泪痕，却忽然又叫住欲行的虞清。

  “等一下。”

  虞清停下脚步，回过头，他听见江厌离告诉他。

  “回来以后，就该叫江宗主了，记在心里。”

  往事泉涌般灌入脑海，自己答应了族长好好辅佐宗主和大小姐，只可惜，世事难料啊。想起江厌离嘱托自己时坚决的脸，又想起自己最后看见的，盖着白布的尸体，虞清心里的愧疚再难抑制。就在这时，床榻上的人似乎渐渐转醒。

  “宗主！你醒了，可有何不适？”

  江澄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江府了。观音庙那处自是不用他来操心，只是此次金光瑶一死，他势必是要扶金凌上这金家宗主之位的。一想到金家那帮子老奸巨猾口腹蜜剑的客卿，又想起魏无羡，江澄就觉得脑袋又累又沉。

  “你身体还很累，别硬撑着，再睡会儿吧。”耳边传来的是虞清清冷的声音。江澄只觉得稍稍安下心来，也是，来日方长，这些事还得慢慢细细的打理。

  江澄又昏睡了两三日，再次醒来，观音庙那里已无不妥，自己便赶紧着手处理金凌继任宗主之位一事，忙得也是少有空闲。

  转眼间，已至立夏，莲花坞的荷花开得满池。江澄难得闲暇时日，倚靠在纳凉兰亭内，赏着夜莲小憩。

  看着满池子绽放的莲花，不免想起儿时在池子里肆无忌惮的和魏无羡打闹的时光，两个人在水中瞎扑腾着把花都给打焉儿一小片，然后被虞夫人怒气冲天的教训。那段时日，真的是好啊，好的让人感觉像一场梦一样。可惜，这梦太久远了，旧的连虞夫人的声音江澄都有些记不清了。

  真想回到过去再听一次啊。

  然而风吹柳絮再难聚。

  江澄眯起眼睛，努力的把心里的苦涩赶出去。眼下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哪儿有时间总让自己伤春悲秋的沉溺于过去？事已至此，人，总是要向前走的。至于这些不堪回首，不去想它便罢，便罢。

  虞清晚间夜巡。看见江澄似乎在赏莲花，清风拂面，发梢微舞，一袭淡紫色衣衫不似平日深紫色端肃沉重，而略添几分仙气，月光皎洁银如水撒在俊美面容上，这个人，他悄悄端着自己的心思尽心辅佐在旁，从不逾矩，却是怎么都看不腻味的。

  如此美景佳人，虞清本不欲打扰，可看着他闭上眼睛似是要睡过去了，只得无奈上前。

  “宗主，夜莲虽美，但您伤还没好透，别在这里吹晚风了，仔细着凉，要睡的话回屋里睡吧。”

  “就你爱瞎操心，那伤再没好透我这些年的道行也是白修的了。”这些话江澄在这几个月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也不知为何，虞清对着外人话少得和那蓝二有的一拼，对着他就总是唠唠叨叨。不就是心口一剑嘛，没好透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就算他身为地坤，也是修为了得，这点伤奈何不了他。

  “宗主。。。”

  眼看着虞清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他的医学观论，江澄赶紧转移话题。

  “行了行了，马上回去。说起来再过七日，封棺大典就要进行最后一步封山入棺了，届时，四家都要带得力门生一道去把守，你随我一道去吧。”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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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男二的字，选自《惜莲花》，是唐朝诗人崔橹所作诗词。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