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好嗨哦~

【曦澄】不老梦（3）

我和哩猛嗦！！！这章蓝大粗来惹！！！

以及，这么久不更文是因为！！！我要考试哇呀呀呀呀！！！！

（下跪认错）考试还没结束，更文依旧会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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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逃不掉的，哈哈，逃不掉，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呀，继续叫啊，张牙舞爪的和你妈那个泼妇一个德行，哈哈哈........”

  “不必保我，弃了吧。”

  “还给我，你欠的，这不是你的！”

  “！ ！ ！ ”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待心悸稍稍平复下来，江澄揉着微痛的脑袋，看看窗外。

  天刚刚蒙蒙亮，靛蓝色的一大片，不见一点微光。身上因方才的噩梦出了一身汗，甚是黏腻。江澄皱着眉头，传了下人打算沐浴一番，但想想，那些个值夜班的怕不是都在插科打诨的偷小懒，便也作罢。于是，他披了件外衣，便打算出房门吹会风，让汗水自己风干。

  云梦的夏季虽热到毒辣，但破晓之前总还是凉快的。

  江澄愣愣的望着远处隐匿于天色的山峦。

  这样的噩梦不是第一次了，这十三年来，这梦总是时不时的来骚扰他，困惑他。

  最后那个模糊的声音，向他声讨着。曾经，江澄还会疑惑，他欠谁。现在他似乎有点懂了，体内一颗金丹，永远欠着。

  越想越烦躁，本想等身上干了就回去再睡会儿，现下是铁定睡不着了。

  也罢，再过几个时辰就要赶去入棺仪式了，早些做准备吧。这么想着，江澄信步踱回房间。

  待到清晨，虞清来服侍他时，江澄早已打点好，正准备早些出发。虞清也似乎是习惯了这种情况，于是和江澄约定好届时在封棺之山碰面，他便下去催促需要一同前去的门生。

 

 

  此次封山入棺，寻得的是一处人迹罕至又福泽充沛的灵山，一方面是仔细着别让普通人家无意闯入山中破坏了凶棺，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山中福泽可以逐渐净化聂明玦和金光瑶的怨气，以绝后患。此山倒是临近姑苏一带，传说在久远的古神年代，有神凤栖息于山中，故而常人家都叫此山为凤岭山，不过山中地势十分险峻复杂，因而没什么人常驻于此。

  等到江澄御剑飞至山林上空时，内心不禁感叹一番，果真是一处灵山。绿荫茂密，雾气缭绕，虚虚实实让人沉醉。浸润着福泽的山气充沛于山间绿林与天地。

  此番，恍若亲临仙境，若是辜负，岂不可惜？

  江澄心下暗自思忖着时间，嗯，不吃紧。缓缓御剑下落，寻至一块不小的山石，便盘坐下来，打算吐纳调息，缓解一路赶来的些许疲劳。

  休息了还没一会儿，江澄忽然听见，不远处，竟传来呜呜萧声。这萧声幽幽曳曳，云卷云舒，仿佛可以从中品出人世间万般风花雪月，又仿佛含着解不开的缠绕情结。江澄再次闭上眼，一曲萧音悠扬缥缈，一阵山岚醉人心神，让他不禁心头颤动。

  年少意气风发之时，似乎也曾有人，吹于他一曲清萧。

  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萧声戛然而止，江澄睁开眼，看见的，是一袭白衣胜雪，额间抹额之下，是一张于蓝忘机别无二致的面容，只不过捎带柔和之意，一双眼眸似点漆却带着三分差异七分哀意。

  是了，是不同的，回忆里的萧声，比起刚才，更多几分畅然惬意，少了那点哀伤。

  “蓝宗主好风雅，奏萧山林，一曲清心，怎的见了我就停下了？莫不是江某扫了你的兴致。”

  眼见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尴尬至极，江澄只得先开口，奈何好好地问候开了口便不知怎地带了几小分凌厉，江澄不禁有些懊恼，只能暗自把这归因于蓝曦臣那张和他弟弟像到复刻一般的脸。

  蓝曦臣本是因金光瑶一事心情郁结，所以提早来凤岭，打算撇开凡尘杂事，排遣一番。不想走着走着居然撞见江澄在此打坐。

  山中枝叶繁茂，片缕微光斑驳，纷扬于攘着银莲的紫色衣袍。

  山风轻抚佳人面，饶是君子醉于颜。不知不觉中，竟痴痴地恍了神。

  听了江澄的话，蓝曦臣如梦初醒，先是一愣，可看见江澄不太自在的表情，又想到他一贯狠厉孤傲的性子，心下便知晓了原因。

  “是蓝某冒昧，打扰了江宗主在此休息。江宗主，许久未见，可还安好？”

  听蓝曦臣巧妙地将适才的尴尬化解，江澄也到乐得自在，顺势将话头接了下去。

  “无妨，萧音甚美，不知所谓何曲？”

  “信口吹奏罢了，不是什么名曲儿，江宗主过奖了。”

  “既是信口吹奏，吹出来的，便是本心深处的凡情罢。”

  本心？蓝曦臣微微一愣，随即莞尔一笑。

  是啊，自己的心结，即使闭关多日，依旧未解。日日奏曲，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今却被江澄一语道破。

  日日吹奏，只是想倾诉自己心中的凡情而已。

  刚想开口，却又听见江澄随口一句。

  “不过，虽是信口吹奏，江某却觉得，刚才的曲子换成从商调改成徵调，更可清心，益于解忧。”

  蓝曦臣惊异于江澄居然还略懂音律，正想开口附和，却突然敏锐的察觉到悄然而至的危险。一步赶到江澄身前，朔月出鞘，凌厉的白光一闪而过，剑身飞一般的刺向树林中，一具走尸立马被钉在了树上，抽搐了几番，变没了动静。

  江澄被蓝曦臣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惊了一击，但立马就警觉起来。方才，光顾着接话头，竟然连这么明显的尸气都没察觉到。江澄内心有些讶异自己的过度放松，想来可能是因为蓝曦臣在边上，下意识的感觉不会出什么乱子。

  刚想道谢，却看见蓝曦臣不紧不慢地收了剑，笑眯眯的对他说，

  “我也觉得，改成徵调说不定更好。”

  江澄顿时就觉得很无语，却又为蓝曦臣附和了自己而心情微妙。不得不得说，蓝曦臣的笑容真的很好看，雅正不失风趣，既不刻意也不风流，就这么淡淡的，却恰到好处。当真对得起他世家公子第一的排位，光风霁月。

  不知该说些什么，江澄便干脆走向那具走尸。边蹲下来仔细观察，边道出心中疑惑。

  “山中人迹罕至且福泽深厚，灵气浓郁，怎么会贸然出现走尸。”

  抬头看了眼蓝曦臣，对方果然也和他同样的一脸疑惑。

  后来他们有路遇一些走尸。

  江澄和蓝曦臣本想再在周围探查一番。就在此时，一名蓝家门生御剑而至，提醒他们，入棺仪式即将开始，请二位速速归位。

  蓝曦臣掐指一算，才意识到已经到了约定入棺的时间了。自己和这江宗主待在一起竟是忘了时刻。

  江澄也懊恼着，自己本来就只是想打个坐休息会儿，怎的生出这么点事儿，还差点误了入棺时间。

  “江宗主，入棺仪式乃要中之要，走尸一事，我们还是之后着手调查吧。”

  “嗯，是我疏忽时间了，快走吧”

  二人也不多客套，御剑直往入棺台赶去。

  

 

  入棺仪式乃仙家大事，但并非哪门哪派都可以参加。若是什么小门小派都来参加，到时候还得分出余力安排他们，出力不说反倒添乱。入棺一步，必须万无一失，万一出了什么乱子，聂明玦破棺而出，难免造成伤害。

  入棺仪式一共分三步，封棺，入土，封坟。三步结束后，便将整座山封了。

  这第一步，在观音庙就已经完成了一半了。当时，蓝忘机和魏无羡已经将观音像牢牢地封在棺材上，现如今，只需三名法力高强之人，运功加固即可。

  至于这三人的人选问题，自是不用愁。姑苏蓝氏双璧和云梦三毒圣手，舍此三人其谁？当今修仙界，这三人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等蓝曦臣和江澄赶到入棺台，几乎所有人都快到位了。蓝家人家训不可背后议人是非，江家人自然也不敢惹自家宗主这暴脾气，可别家的看见这两大宗主双双险些迟到，还同时出现，难免议论纷纷。

  主持仪式的聂怀桑看着蓝大宗主一脸平静，而咱们江大宗主脸都快黑得和锅底没差了，便赶紧上了台。

  “此次封棺大典，能安稳进入最后一步，护得我兄长入土为安，多亏在场众门派鼎力相助，在此，我做为聂家家主，谢过各门派......”

  台上聂怀桑讲着场面话，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江澄和蓝曦臣则赶快各自回到自家的队伍里。蓝曦臣来到蓝家席位，站在最前端的蓝启仁责备了几句便作罢了。蓝忘机和魏无羡就站在蓝启仁边上。

  蓝忘机看着蓝曦臣，唤了声“兄长......”。

  蓝曦臣笑了笑，立刻明白了其含义。

  “无事，我只是碰巧和江宗主遇见，小叙片刻不慎耽误时间。”

  另一边，江澄也回到了江家席位。他瞥了眼站在蓝家席位的魏无羡，便转过头去简单地和虞清稍作解释，便不再说话。虞清点了下头后细细一看，却皱起了眉头，轻轻托起江澄的左手。江澄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袖口上沾了点血，想来应该是刚才蹲下来看走尸的时候不慎沾上的。

  轻轻收回手，解释道“方才遇到走尸，不小心弄上的，不是我的血。”

  虞清这才安下心来，却又疑惑，“山中有走尸？”

  “我也不清楚为何，总之，等入棺仪式结束再调查也不迟。”

  见江澄也尚未查清，虞清也未再多讨论下去。两人便安安静静的等着仪式正式开始。

  一边的蓝曦臣看见方才虞清托着江澄的手，远远地看去两人甚是亲密，心中不知为何腾起几分微妙的心情。

  台上的聂怀桑也看准了时机，开始给场面话收尾了。

  “......那么，我们事不宜迟，赶紧将这最后一步完成，以绝后患吧。”

  一声令下，几个高壮的聂家门生将笨重的大棺抬到了圆形入棺台中央的三角形坑内，蓝氏双璧和江澄则上台围着棺材坑，分别站在三角上。

  太阳逐渐移至日中最高位，三人眼神示意，口中默念安魂心经，同时开始比起手诀。繁复的手诀在指间灵活的运转，台下人看得甚是迷眼。

  待最后一句心经念完，手诀也掐完了。三人一手点于各自胸口，一手指着坑中棺材，三道强劲的法力，双蓝一紫缠绕在一起涌入坑中包裹着棺材，缓缓被观音像吸收。

  棺材中的凶尸感受到压迫，本能的反抗。台上三人立马催动丹田调出更多法力进行压制，坑中蓝光紫光交替闪现，并且随着法力聚集变多，光芒越发耀眼。巨大的法力撕裂空气，带起阵阵强风，刮得三人衣摆发丝都飞扬起来。

  不需多时，棺中暴动变渐渐减轻。之后的步骤还需耗费许多法力，不可在第一步消耗过多。

  三人互看一眼当作暗示，同时收手，各自从乾坤袋中掏出三枚刻有咒印的封棺钉，甩入观音像，将之牢牢钉在棺材上。

  至此，这第一步封棺算是完成了，三人额角皆是淌下不少汗水。

  第二部入土倒是颇为简单，只要将先前经过特殊处理的泥土埋进坑里即可。坑挖得深，土还得填的实，虽简单，却要花费不少时间。

  烈日当空，天气炎热，又不能贸然离开入棺台，三人只能席地打坐。方才出了一身汗的江澄等着聂家门生填土，内心不免烦躁起来。抬眼看了看蓝家两兄弟，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盯着棺材坑若有所思，总之二人都毫无疲态。江澄默默地在内心吐槽这蓝家人果然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消耗这么多法力还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不过细想来，蓝氏双璧都是闻名远洋的优秀天乾，而自己再如何了得也是地坤。虽不愿承认，但天乾于地坤，在体力方面也确实强上不少。

  想到这里，江澄便感到有种被比下去了的不甘心，但也是心服口服，在实力上，他确实不如蓝家兄弟。

  而蓝曦臣此刻却是只怔怔的望着深坑一点点地被填埋，那厚厚的土下，埋着的是昔日对他胆肝相照的大哥，还有他曾付出所有信任的三弟。

  曾经的三尊，只余他一人月下品茗，余他一人亭中吹箫，再无琴声相伴，长刀起舞。

  蓝忘机见兄长神色悄然，不禁担心。

  “兄长......”

  蓝曦臣叹口气，“无事......”

  江澄，“......”，嗯，你们蓝家人臂力惊人大概都是把说话的力气挪到手上了。

  台下，虞清看着汗流浃背的江澄，心中有些担心。他看得出来，为了配合蓝氏双璧的法力强度，江澄已是调动许多内力了。

  江澄的身份并不为蓝家兄弟所知，他二人自己自是不会注意配合江澄地坤体质。可江澄自己也不想想蓝氏双璧到底是天乾，总是如此勉强自己。

  虞清揉了揉额角，有些担忧江澄如此乱来，可别牵动了体内陈旧的暗伤。

  两个时辰后，深坑算是填严实了。

  终于进入最后一步，封坟。

  三人再次站起来，调动丹田之气，一手手掌向下，另一只手握住注入法力的手腕，向各自身前地面上的封印阵里填充法力，这看似没有第一步封棺时的动静大，实则更加费力。随着法力被精准的顺着口诀注入阵内，三个小封印阵开始延伸，两两逐渐相接，慢慢地形成一个围着坟坑的大阵。

  场外众人屏息凝神，临近完成之时总是叫人分外紧张。

  本是快要顺利完成的一步，三人也不敢放松，但是微微颤抖的手似乎昭示着他们已消耗了几乎所有的法力。

  然而，有很多事情似乎总是让人感到天不遂人愿，眼看封印阵即将完成，入棺台却忽然猛烈一震，这一震猛烈到甚至波及了台下的席位。

  台上三人一个不稳，纷纷半跪在地。

  蓝曦臣急切的喊道，“别停下！千万不能让大哥出来！！”

  蓝忘机也深知情况不妙，更是加大力道，注入更多法力。但这却也无形之中增加了江澄的负担。

  汗流如注的江澄烦躁的催动近乎亏空的丹田，配合着另两人。

  此时，台面又是剧烈的震动好几下，台下的部分人也开始站不稳，但好歹都是各大门派优秀的门生，都还站得稳。

  此次入棺仪式，金凌作为新任家住自然也是不能缺席，此时他见台上三人似是快撑不下去了，立刻呼喊金家众门生做好准备，随时应对即将破土而出的聂明玦。

  一边蓝启仁和虞清及各家家主也开始指挥门生准备御敌。

  此时，台下一名安氏门生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站在边上的同门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怎么回事，就感觉脖颈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撕扯开来，临死前，他看见了走尸可怖的面容。随后，他变成这具走尸的同类。

  死亡和尸化几乎同时进行，方才还尽然有序的席位，瞬间便由一处走尸扩散成了阿鼻地狱。

  “阴......阴虎符啊！！！”一名江氏门生突然指着天空惊恐的叫出声。

  虞清本被安氏那边的叫声和乱动吸引了注意，这名门生一喊出声，他才发觉。一枚诡异的虎纹黑符散发着不祥的红光，高高的悬在半空中。

  难怪福泽充沛的山林会出现走尸，难怪聂明玦能在这么牢固的封印下再次苏醒破土。

  不过须臾的思考时间，江氏门生中也传出与走尸搏斗的声音。

  混蛋！！

  暗骂一句，虞清飞快的将发冠上的发簪抽出来，高束的马尾顷刻间散成一片墨色瀑布。随着发丝散落下来的同时，一柄足有一人半高的长戟出现在他手中。深墨色枪杆泛着幽幽绿光，一条蛟龙缠绕在枪身，刀口与枪杆相接之处，悬着一条九瓣银莲坠饰

  虞清手握长戟，甩出一个利落的枪花。横扫一片，四周走尸立刻断成两节。

  “呵，畜生！”

  霁月长戟出鞘，走尸便如软泥般，顷刻便被削成碎片。

  而台上，三人早已是强弩之末。霎时，阴虎符突然散发出一阵黑烟，这一次，入棺台的震动比之前的所有震动都来的剧烈。

  再也撑不下去的江澄喉头一热，一口血喷出来。蓝曦臣见状，也明白阻止聂明玦出棺已是不可能的了，再死撑下去，伤的是他们自己。

  立马大喝一声，“退！！！”

  三人立马收手，先前注入的法力被聂明玦强大的尸气和出人意料的怨气猛地弹回来，生生地被弹回三人丹田内。

  丹田内原本几近亏空，突然被弹进大量法力，饶是铁打得人也受不住。三个人被震出封印阵，咳出好几口血。

  随即爆炸般的一声巨响，填坑土被炸的在空气中粉尘般弥漫。

  尘埃渐渐落下，随之越发清晰的，是破土而出的邪物，那是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蓝曦臣好不容易缓回一口气，眯着眼看向迷雾，顿时，呼吸一滞。